这几天天气还不错,尽管节气快到“小暑”,看气象预报,未来几天气温都在29度徘徊,难得。
一波燥热已经过去,其实真正的酷热还没有到来。
我不是一个喜欢热、热闹、闹哄哄的人,在许多人热闹、自豪、喜庆、欢欣鼓舞、兴高采烈、山呼海啸的时候,我则躲在一个寂静的角落里,默默地听一首歌或者呆呆地仰望天空,此时脑海中会浮现出泰戈尔的诗句——“天空没留下翅膀的痕迹,但我已经飞过”......
是去年还是前年,通过微信,和一位年轻的文友聊天,他诉说他走上社会后的困惑和迷茫,我说不止你,这些困惑和迷茫我也有、许多人都会有,与年龄无关。要不为什么连写过《红梅赞》的词作家阎肃老爷子后来都发出感叹:“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,让我把这纷扰,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”呢?
我们都是平凡渺小微不足道的个体,身,在这个喧嚣的社会,心,其实应该和这个世界保持一点距离的,这样才能稍微看明白一些事,才不会时时被裹挟,尽量做到随波不逐流......
无论是场面还是意识,越是宏大的、空洞的、恢弘的,越能迷惑人心,在一个群体狂躁喧嚣的氛围里,你不跟着狂热都难。
我们常常亢奋于和自己无关的宏大虚无的东西,而漠视于真正和自己相连的事情,卑微而自相矛盾地生活着。比如,微信圈里某个人,上午还在发“已经步入小康富裕强大无比自豪”的内容,下午就又转发了一条“操劳一生的母亲身患重病没钱医治求求大家帮助”的“滴水筹”信息。
而他转发的两条微信中间相隔不到三小时......
作家刘震云在北大毕业典礼演讲时有句精彩的归纳:我们的父亲是阿Q,我们的母亲祥林嫂,我们的知识分子是孔乙己.....
其实,还有闰土、华老栓.....
某些时候,看到那些未成年的孩子,在成年人的指使下,说着自己懵懂的言不由衷的铿锵之言,露出比成年人还成熟的言谈举止...心里会有一种说不出的阵阵......悲凉。
孩子的心智还未被岁月扭曲,尚保存着最宝贵的品质,他们还是一张洁白的纸,还分不清是与非,还是需要监护的未成年人啊。你过早地按照成年人的意志强行在上面涂涂抹抹,将来他们还能在这张纸上画出属于自己的美好图画吗?
其实早在二百多年前,法国大思想家卢梭就说过:“误用光阴比虚掷光阴损失更大,教育错了的儿童比未受教育的儿童离智慧更远。”
一次和朋友一块吃饭,席间有几个陌生的面孔,朋友便一一介绍。轮到我,他说,这是我们的作家、文人云云。还没等他介绍完,我脸上开始阵阵燥热,恨不得摸起酒杯泼自己脸上降降温。
我越来越鄙视某些文人了,尽管他们挂着许多貌似夺目的头衔。难怪有人说,某些文人连娼妓都不如,娼妓出卖的是身体,而他们出卖的则是灵魂。他们用自己擅长的笔杆,为强者助威,为权力摇旗呐喊,无视良知、无视底线,将文人本该有的气节抛得一干二净.....
当年还是个文艺青年时,读过一篇关于郭沫若的话剧《屈原》的文章。具体内容忘记了,印象深刻的是,《屈原》里有一句台词是婵娟骂宋玉的:“宋玉,你是个没骨气的文人!”郭沫若总感觉这句台词不够好,但一时不知怎样修改。旁边一位演员只改了一个字,郭听了便拍手叫好——将“是”改成“这”。台词变成了:
“宋玉,你这个没有骨气的文人!”
“文人”、“骨气”......后来的后来,真是颇具讽刺意味。
写到这里,我停下打字,看看上面的内容有没有敏感字眼,心有戚戚焉。“不能讲真话的时候,就少讲点假话;什么都不能讲的时候,就讲点笑话吧。”
也是啊。
也许是到了一定年龄的缘故吧,特别不喜欢那种认识不认识的凑一大桌子,称兄道弟、推杯换盏,过后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应酬。不善饮酒的我有时真想自己把自己灌醉一回。
人这一辈子,有一些三观相近、聊得来的朋友,有二三知己好友,足矣。
有一句话说得蛮好的: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吸引力不是你的容貌,不是你的光环,不是你的权势和金钱;而是你传递给对方的真诚与善良、踏实和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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