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中午,和战友吕俊岭八一小聚大晕后,各自回家。
抽根烟,醒醒酒,聊聊天。
八一临近时,我一直发抖音视频,抖的大体是当年部队的素材,大多是保存了二十几年的部队生活照。现在看来,当时的津贴费有好大一部分用在拍照了。
九几年的兵,津贴也就是三五十块钱。说是三五十都有点吹。第一年新兵连在通化,津贴好像是三十五,加七块钱的艰苦补助,后来第二年到了老兵连还是四十多。那时候才知道有个艰苦补助。但当时没感觉到苦,只是累的相当的可以。
今天聊起来新兵时的记忆。新兵班长明勇,湖南会同人。帅帅的样子,浓密的眉毛,黑亮有神的眼睛,一口浓浓不太标准的湖南普通话的音调,现在回想起来,滋滋有味,我们新兵蛋子心中的男神。
新兵连二排长,姓冯。特点:黑,酷。对我们是“又狠、又烈”,所以我们私下都尊称他为“二黑子”,也有偷偷喊他二鬼子的。现在想想他的样子,斜眯缝眼瞅你,呵呵,倒霉了。不是一百个俯卧撑就是一百个蹲跳起。这作为绝对配得上二鬼子的称号。二十八年后的今天回想起来,如果二鬼子排长知道还这样“记恨”他,他是不是有点幸福满满的感觉呢。此刻,我反正是满满的自足感幸福。
八一节,问好我们的二鬼子排长,节日快乐!
新兵连结束,黑窝子报训队八个月生活开始。我和吕俊岭、王东群、高绪朋一个班。隔壁四班的赵阶增,何建业...一群铁铁的亲。还有黑龙江五常的几个记不清名字的战友,可谓是风风火火、火火疯疯的八个月。印象深的,95年5月1日,下暴雪,那是鹅毛大雪,才知道,长白山是长白的。没多久,是暴雨。我第一次见识到山洪。山洪泛滥,一泻而下。接连数天,我们一直抗洪自卫,保护我们的营房不被冲塌。有个记忆点,抗洪结束后是八一节,也是我们新兵下连队第一次坐着吃饭,所以记忆清晰。那当时,满脸的笑,满眼的泪,眼泪哗哗滴。
那年十月份,才到了真正的老兵连。沈阳,通信站,无线连。
当兵三年,回忆太多,只谈趣事。
记得连长田书军第一次发火,有个同年兵厕所后没冲水,连长晚点名时把我们这同年兵骂了个狗血喷头。“你们TMD山沟沟出来的兵,给我改掉陋习!这是大城市-沈阳,这是司令部!下次再发现厕所后不冲水,我把你们统统的冲下去!统统的把你们冲回黑窝子沟!”。还真管乎,后来我们去了卫生间都习惯性的看看蹲坑,是不是有人没冲水。直到第二年来了新兵,我们才传统性递接给新兵。
李晓斌,山东东营人,一排长。仁义,担当,豪爽,是一位我们同年兵有着知遇之恩的大哥,这老哥,酣畅尽致!李排长前年出差来徐州,赵阶增、吕俊岭、张成龙我们四人主陪三天,那时我们哥几个把李排长喝的直说,下次可不来徐州了。结果刚到家又打来电话,哥们,我还想去徐州找你几个喝酒,那是个痛快!
老哥,兄弟想吃东营的海鲜了。
炊事班长吕俊岭,今天喝酒的主角。这伙计,我们俩新兵连时跑五公里,那是背包带捆绑一起的。我们俩的私事多,最多的是我们半夜在炊事班偷喝酒。东北烧刀子,一人一袋。大锅炒鸡蛋,炒肉,炖肉。这样形容吧,除了连首长家属来队,那就属我们夜餐生活最肥了。
今天和峻岭喝了不少酒,拉呱了很多,煽乎了很多。当然,拉呱了我们复员回来后的生活,工作,家庭,孩子。包括你得少喝酒,你要注意身体,等等。感慨了好多有用没用的屁话!说的最多一句,要是赵阶增这家伙来多好,咱得再来一斤。又说,要是咱去参加今天的战友聚会,非得把他们全喝倒。
结果俺俩都倒了。
情是八一,醉是八一。 战友,你好! 你好,八一!
突然想个事,俺的优待证在哪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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